要是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紧张，很难去分心思考别的事，这是今天新悟到的道理。
大概过去的一个月就是处在这样的紧张状态，许多工作外需要额外思考的事就难以专心，比如想写一个year 1总结很久了，但是迟迟难以下笔，甚至把练习钢琴也当作一个费脑的活动，夏天的曲子完全没有进展，还有借的书和买的书加起来已经快半米高了，仅仅翻了几页。唯有攀岩坚持得不错，也许是大脑用不了，只能去消耗体力了。
总之，紧绷的状态是因为正常一个月的工作压缩到了两周，更准确来说是自己没底不知道多久能完成的事只有两周时间。于是昼夜不停地赶进度，密集地写代码，做MTurk问卷，分析数据，设计交互，之后立马给一群用户field study，每天紧张兮兮查logging收信息接电话。所幸算是及格地完成了这个阶段的研究，大大老板专门发了一封thanks email，也是很感人了。
而现在有闲可以好好回顾year 1的经历写这个总结，是因为今天安排好了下一个月的任务，目前自我感觉良好，比较有底。开完会一瞬间就轻松下来，有了动力去做前面说的种种事。本来以为周末去芝加哥是一个放松之旅，但是潜意识里还牵挂着工作，直到今天对于研究的掌控感多了一点点时才真正缓了口气。
写了这么多似乎没进入正题，但这样做啥啥没底的状态是这个PhD Year 1的主要组成部分。从最开始捣鼓语音交互的开发到后来摸索研究方向，中间夹杂着投paper和上课和新的机器人玩，还有找到和新老板的共事方式，适应和像公司一样的collaborating team打交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疫情中来到新城市学会独处找到充实生活的方式。种种没底的事，开始的时候多半是手忙脚乱，等慢慢弄明白的时候，又一个没底的事便接踵而至了。不过换个乐观的角度想，也许未来某天，就会发现过去的每一次狼狈都是后来多的每一份底气吧。
可也不能一直处于这样忙乱的状态，就像开头说的，工作的紧张会让人忽略了其它想做的事。而目前面临的很重要的一个空白是对于研究问题的思考。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和老板的谈话，关于怎么提出一个好的问题。
“Common cases are incremental ideas that build up, but there is also some phenomenon that no one has thought about.”
“The idea should be novel and needing…Find a novel space that no one has thought of…shouldn’t go by interest, it might have been studied by many people.”
最开始认为研究的一开始就要去读很多相关paper，而老板指出paper都是别人有过的想法，而在这之前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思考。后来在寻找研究方向的时候讨论了很多次，一次次被驳回一次次又重头开始想。中间有一次我在presen我的思考流程时，老板说这样的方式可以帮助反思一些fundamental的问题。而我只是直觉性地提出一些疑问，而老板在我的每个问题后面都联系到了目前HCI或者更广泛的相关研究领域。
这件事让我发现提出研究问题和做studio art作业有异曲同工之妙。艺术作品（作业）最重要的就是它背后的想法，创作者的所感所想是独一无二的，但又和此时此刻的世界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以作品可以以小见大，引发共鸣甚至反映时代。以人为本的HCI研究，或许根本的出发点就是感受自己的存在？在艺术的世界里，自认为free-minded & motivated是最好的状态，或许做研究也要给自己时间和机会进入这样的状态。
大概这是所有第一年PhD关于工作和学术想讲的，最近看到一些讲思考的quote，自己凑成一句话作结：
Don't avoid thinking, think hard, and think adventurously.
